街边小鸡怎么养(街边小鸡怎么养殖)
赵宝成
由于生肖属鸡,所以自幼就对鸡一往情深。不但对家里养街边小鸡怎么养的蛋鸡爱护有加,而且看不得家里杀鸡。尤其是不喜欢吃鸡肉,无论炖的怎样香,均能“意志坚定”地抵御“诱惑”,始终不肯“同类相残”大有“惺惺相惜”之慨。不吃鸡肉的习惯好像到街边小鸡怎么养了成年以后才有所改变。
上世纪六七十年代,林区物资极度贫乏,鸡鱼肉蛋都要凭票供应,平时很难吃到肉类,即便如此,家家也不肯轻易杀鸡来一饱口福。那时候几乎家家都养几只蛋鸡,以对副食贫乏稍加补益。我家也不例外,母亲也饲养了几只,下的蛋主要给年迈的祖父、母补养身体。当然,我们姐弟谁要过生日,母亲总会在早上为他煮一个红皮鸡蛋,以示庆贺。记得当时养鸡数量也就在七八只左右,那时林区气候很冷,冬季夜晚气温降至零下30多度,窗台下的鸡窝很简陋,有只鸡的爪子冻得鼓起了大包,走起路来一拐一拐,十分不便,即使如此,这只鸡仍然顽强的活着,而且下的蛋数量也不少于正常的鸡。
一个冬天,姥爷从乡下来串门,那时姥爷已经年逾古稀,来一次很不容易,父亲叫母亲杀只鸡来招待姥爷。母亲思虑再三,抓了一只年龄最大的蛋鸡,杀了用榛蘑炖着给姥爷吃,并事先告诉我们姐弟,一定让姥爷多吃点。等小鸡炖蘑菇端上桌子,那香味扑面而来,真是令人舌底生津,说不想吃那是假话,但我们姐弟都听从母亲的叮嘱,只是闷头吃饭,谁也不肯吃一口。姥爷看到我们不动筷,就明白了一切,立刻用颤抖的手给我们每人夹了一块鸡肉放在碗里,看着我们吃下去,满是皱纹的脸上才露出笑容。姥爷夹给我的我就偷偷转让给最小的弟弟,因为我不吃鸡肉,所以让小弟弟比别人偏得了一块。
每到杨絮飞飘的温暖初夏,林区的街道上常常有农村人来卖鸡雏。他们多是用长长的扁担挑两个扁平型的筐,筐里装着一群毛茸茸小鸡雏,那鸡雏颜色淡黄,尖尖的小嘴和两只小小爪子是金红色的,不时发出唧唧的叫声,十分可爱,价格一般每只也就2角钱左右。每每此时,就会有很多人围上来,选上几只回家饲养,作为蛋鸡。那小鸡雏最受孩子们喜爱,即使不买也会围看半天,一饱眼福,久久不愿离去。
有一次,读小学的我中午放学回来,就在离家不远的街头看到一个买鸡雏的农村妇女,不同的是她没有挑着筐,而是在臂弯挎着一个篮子,里面有两白一黑三只鸡雏,站在路边的一棵树下叫卖,我走过去,这个妇女看见我说,都卖了,就剩了三只,你若要,2角钱全都拿去。我朝篮子里看看,三只小鸡雏紧紧挤在一起,怯怯地不时抬头偷看着外面,就像三个可怜的被父母遗弃而无家可归的孩子,间或发出低低的叫声,那一刻我不禁动了恻隐之心,掏出自己平时积攒的两角钱,当即买下,然后小心翼翼用手捧着回到家里交给母亲,母亲在炕上的一角放一个纸箱,里面垫上旧报纸,作为鸡窝。起初,那只小黑鸡有点蔫蔫的,打不起精神,我和母亲就弄点药片碾碎拌在它的食里,真是药到病除,几天后这只小鸡就健康如初了。几个月后,长成半大鸡,妈妈才将它们和别的成年鸡关进一个鸡窝。又过了一段时间,我发现那只黑色的小鸡,个头体型明显小于它的两个伙伴,但头上长有一缕帽子般的绒毛,俗称“咕咕头”,站在鸡群里,呈现的居然是“鸡立鹤群”之情形,成为很引人注目的一景。更令人难以想象的是有一天听见这只小黑“咕咕头”骄傲地“各答…各答…各答”地叫着,妈妈说莫非这只“咕咕头”也能下蛋了,我出去一看,果然在柴垛旁的一个筐里,发现一个鸽子蛋大小的鸡蛋,大家都很惊奇,这种事真是很少见。
1969年8月,由于父亲工作调转,我家也要随之搬迁。临走时,就将这只黑“咕咕头”连同其它的鸡送给了同院居住的二婶家。就在起身踏上新的旅程那个早晨,我最后喂了一遍小“黑咕咕头”和它的伙伴们,然后才和父母及姐弟们一起走出我生活了13年的小院。
多少年后,听二婶家的三姐说,这只小“黑咕咕头” 一直活了七八年,产蛋期几乎每天都能产蛋,直到老死……
编辑:高冬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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