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群地从土里探出头来成语(成群地从土里探出头来成群一词说明了什么)

产品中心 admin 2024-04-27 15:19 8 0

嬷 姨 马马儿——“耐人寻味”成群地从土里探出头来成语的广济话

  作者成群地从土里探出头来成语:胡义彬

  广济话是广济县的地方方言,广济县是现武穴市的前称,位于长江中下游北边,大别山南麓,地扼吴头楚尾,是鄂、皖、赣毗连地段的“三省七县通衢”,由于地理和历史的原因,其地方方言,是一种难以划入某种确定的方言区而存在的特殊“楚语”,亦可称“广济楚语”。

  

  广济话因混合了北方官话、西南官话、下江官话和赣方言,所以特别难懂,外地人到武穴来,或武穴人去外地,听武穴人说广济话,就象是听天书。有一次,我和朋友在上海车站排队买票,一上海人可能有急事,插在我们前面,我俩用广济话把他一顿臭骂,由于广济话的语音忽高忽低,音调错落有致,加上语速很快,他听得云里雾里,还一个劲的冲我俩笑呢。

  外地人听懂广济话难,学说广济话更难。但是,武穴人学普通话也不是那么容易,我在大学里学的是汉语言文学专业,汉语拼音是必修课,补考两次才过关,而且,补考的考场上有一半是武穴人。

  因此,武穴人对于广济话的情有独钟和留恋程度,远远高于其它方言区的人们。其独特的音律和腔调,象一种味道一样,有一股溶入血脉的情感,深厚、真切,而又悠悠绵长,不为时光的流逝而消融,不受风雨的侵蚀而改变。

  用味蕾分辨的味道是食物带给人们感官上的刺激,酸甜苦辣咸,通过舌尖,留在记忆里,或美好,或厌恶,只是印象而已,喜欢的多品尝下,不喜欢的,离它远点成群地从土里探出头来成语;而用心灵感知的味道则是将感情作为主料,佐以喜怒哀乐愁,经过岁月的烹饪,会深深的烙在记忆中,相伴一生,让人回味,让人留恋,让人难以忘怀。

  所以,耐人寻味的广济话让每一位武穴人乡音难改,故园情深。

  嬷(ma)的味道

  

  广济话里,那个叫“嬷(mà)”的亲人,留给我的是童年和记忆的味道,温馨而又芳香,象一锅浓郁的高汤,厚重而又久远。

  

  “嬷(mà)”是广济话里对祖母的称呼,这个字虽然是单音节词,但孙子女们喊叫祖母时,其音调往往被拉长,抑扬顿挫,融入童真、童趣,有一种独特的韵律。

  广济话里还有一个相同的字——嬷儿(màr),带有儿化音节,但因注入的感情因素不够,是泛指年龄大一点的老太。有一句经典的广济话,称呼一个掉牙的老太,是这样说的:勒个朗嘎(那个老人家)是个蹩嘴嬷儿,没有七八上十年的广济话基本功,是很难说得标准的。

  因为是长孙,所以祖母对我宠爱有加,有时候甚至到了蛮不讲理的程度。在我童年记忆中,“嬷(mà)”就象一只护仔的老母鸡一样,只要是我这只小公鸡哪怕是受到了一丁点的委屈,她就会炸开翅膀,展开攻击,以至于垸场的人都说,勒个嬷儿(màr)最爱垫脚(护犊子的意思)。

  小的时候,我的零食要比小伙伴们多,花生、薯果、黄豆、南瓜子等等,都装进了我的口袋,成为向小伙伴们炫耀的资本。有时候,因季节性断了档,家里留着待客用的冰糖粒、红糖砣也成了我的零食。

  初夏时节是零食紧缺的季节,当时生产队里种了一种土名叫“油榨豆”的作物,成熟得早,果实长在地里,有点象花生,但比花生的果粒小,没有外壳,晒干后炒熟,很香的。祖母往往会不惜预支年底的工分粮,而提前从生产队地里扯回几把,让我解馋。

  冬天里,那个时候的天气,好象比现在冷多了,我们小孩子上学都要带一个火钵,广济话里叫“銗(hou)”,是乡下瓦罐窑里烧制的陶具,如花盆般大小,没有盖,中间有一个半圆圈的手柄,便于提携。

  每天早上,祖母就在钵底垫一层厚厚的木屑、或稻壳、或瘪谷,再从灶膛里铲一铲火红的木炭放在中间,然后在最上层覆盖已经燃尽了草木灰。我把“銗(hou)”拎到学校,放在课桌底下,双脚踏在上面,整个上午都暖烘烘的。我总是趁祖母帮我准备“銗(hou)”的时候,偷偷的溜进她的房间,从粮食柜里抓一把黄豆放在书包里。有好多次,明明看到被祖母发现了,但她好象是视而不见一样。

  在课间的时候或放学的路上,几个要好的伙伴,围着“銗(hou)”,丢几粒豆子进去,没多久,里面就啪啪作响,飘出阵阵香味,我们赶紧用两根树枝做成的筷子,把烧熟了的黄豆找出来分享,拣慢了,豆子就变成了黑色,舍不得丢掉,往往吃得满嘴黑。

  后来,祖母把她用空了的百雀羚盒子送给我,我就将“偷来的”黄豆装在小铁盒里烧烤,再也没有出现黑嘴唇和黑舌头的现象,不过,铁盒子里的黄豆不能装多,盖子也不能盖紧,并且只能半埋在火钵子里,否则,几个挤得紧紧的小脑袋就会崩得满脸灰。

  那个香味,现在是怎么也找不着了,因为不仅仅是我也在一天天的老去,更主要的是,“嬷(mà)”只能几回回在梦里追寻。留在记忆和梦境中,“嬷(mà)”永远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,慈祥的面容、银白的头发,永远定格在我的童年里。

  

  广济话里,那个叫“姨(易)”的亲人,送给我的是生命和成长的味道,她给了我生命,用甘甜的乳汁将我喂养大;教我做人的道理,我成长的每一个脚印,都留有她辛勤的汗水和殷切的期望。春蚕到死丝方尽,蜡烛成灰泪始干,母亲给子女们的永远是奉献,她不要求任何回报。

  “姨(易)”是广济话里对母亲的称呼。

  

  母亲出身贫寒,又嫁入一个更贫穷的山村农家,所以,吃苦耐劳和不知疲倦便成为了她生活的主旋律。母亲柔弱但坚强,她用纤瘦的双肩挑起,最困难时期,上有俩老,下有三小,中有一未成家的小叔,共八口之家,艰辛程度,可想而知。

  但母亲从不悲观失望,也未怨天忧人,她用汗水洗尽泪水,用笑容覆盖愁绪,积极应对清贫,积极应对生活,勤扒苦做,加之灵活巧干,善于持家,拙妇做出了无米之炊,带领一家人走出小山村,走进城镇,过上幸福富足的生活。

  最难忘怀那铁锣罐炖猪骨头的营养。

  那个年代,因为是“半边户”,工分粮少,家大口阔,吃饱饭很困难,所以孩子们的营养问题是母亲的最大忧愁。好在父亲当时在镇上食品站工作,当时的猪肉是要剔尽骨头后出售的,猪骨头只作为下脚料,很便宜的。

  每个星期天的中午,刚吃完午饭,母亲就急急忙忙的赶到食品站,提回半竹篮子猪骨头,洗净,放在铁锣罐里,丢些葱姜,往灶堂塞进二块片柴,煨上一下午,再在弄晚饭的时候,配上或黄豆、或萝卜、或黄花,一锅美味又营养的骨头汤,在母亲热切的目光下,喝进孩子们的嘴,流进孩子们的胃,流进孩子们的身体,就象一股股甘露滋润着一株株禾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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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熬汁啃尽的骨头,收集起来晾干,送到供销社,还能换回铅笔和作业本,一举两得。我那平凡的母亲,总在不经意之处,闪现着出彩的光亮。

  最难忘怀那集市上豆腐脑蘸油条的芬芳。

  为了补助家用,母亲每个季节都在自家菜园里种上时令蔬菜,清晨赶露水采摘,早早的赶集。逢节假日,我都会缠着母亲,做个跟屁虫。

  老镇的河沿,靠近东门头的位置,是最热闹的集市,有各种各样的摊子,蒸馍的、炸油条的、下汤面的、煮粥的、卖豆腐脑的,还有土产杂货,品类繁多,日常用品,一应俱全。最让我惦记的是,一排大树底下那一溜看花书(小人书)的小摊,一个个木架子,或靠在树干上,或用木棍支撑着,木架子用木条钉成一行行长格子,每行格子上排放着一本本小人书,象一队队等待着将军检阅的士兵。

  母亲把我带到一个早点摊前安顿好,买一碗豆腐脑、两根油条,然后摸出二个五分钱的硬币塞进我的口袋,说:“早饭吃了后,自己去看花书,莫瞎跑哈,等我一阵回家。”说完就挑起菜担子急匆匆的走了。

  洁白的豆腐脑盛放在黑亮的土瓷碗里,黄灿灿的油条躺倒在白玉盘子里,香味四溢,芬芳扑鼻,紧紧的锁住我的目光和快要流出来的口水,细细的品尝完这清晨的美食,然后一个猛子扎进小人书堆里。

  整整一个上午,我都会在这一溜摊子里留连往返,乐不可支,有的时候我会让母亲先行回家,不要管我了,小河清流潺潺,树上小鸟喳喳,都扰乱不了小人书里飘出的墨香幽幽。后来,这一溜子摊位的老头儿个个都和我成了朋友,一角钱,在他们那儿坐上一整天也不会被赶走的。

  人生的这个阶段,在母亲的安排下,很多著名的文学作品,通过小人书的方式,进入了我的脑海,因为一顿美味的早餐和一毛钱的额外支出,她要多种很多蔬菜才能换回来。

  坚决牢记“戒烟莫怕上当”那句话。

  参加工作后,沾上了抽烟的不良嗜好,而且越抽越狠,逐渐成瘾,断断续续戒了几次,但效果不佳,一则下乡检查工作的时候,有单位讲客气发烟抽,二则朋友间讲客气,有的甚至讲排场分烟抽,加之烟草芳香氤氲,飘飘袅袅,的确诱人。所以,总也戒不掉。

  每一次戒烟,都是“下定决心,不怕牺牲,排除万难,去争取胜利”,但是,过不了多久,总有这样或那样的原因,我又会用柔情将“她”点燃,最长的一次与“她”绝交,差不多三年,最终还是没有抵挡住诱惑,再次复吸。究其根源,母亲一语中的:“再么好的东西,是你不应该要的,莫怕上当,当断不断,终受其害。”是啊,生活中有很多事情不都是这样吗?患得患失,往往是自已把问题弄复杂了,看穿了,其实真的很简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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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现在又在戒烟之中,每次回家,母亲总是笑眯眯的问:“伢泼,么样的,我教的法子灵不灵?”我相信,有母亲的“真言”为良方,一定能成功。

  马马儿的味道

  

  广济话里,那个叫“马马儿”的人,带给我的是岁月和时光的味道,岁月静好,因为有她相依;滚滚红尘,用时光煮水,生活才会如此有滋有味。

  “马马儿”是广济话里对妻子的称呼,我和妻子是高中同班同学,青梅竹马,两小无猜。

  

  高中毕业后,她到沙市读书,而我则在黄冈上大学,虽然远隔千里,但鸿雁传书,却也甜蜜。每年的放假,我们都将平时挤下来的生活费集在一起,作为我去沙市接她回来的费用。

  有一次,买好车票后,口袋里只剩下五元钱,在武汉转车差不多两点钟了,肚子饿得咕咕叫,只能买一份盒饭,妻子撕开盒盖,要分一半给我。在大庭广众之下,确实有些难为情,我强装不饿,要她吃别管我。还没吃一半,因为不可口,妻子只好把剩下的丢到垃圾箱里。我悻悻然望着垃圾箱里的盒饭,暗暗下定决心,一定要给妻子美好的生活。

  这一次挨饿经历,就象我俩都爱吃的剁椒鱼中黄剁椒的味道,辣中带酸,青涩但不苦燥,妻子每每忆起,啧啧不已。

  而妻子的另一次挨饿经历,就象剁椒鱼中红剁椒的味道,麻辣鲜香,醒脑提神。

  那是休罢婚假上班的第一天,1993年3月10日,头天下午,因为第二天要到单位去,妻子就用她母亲陪嫁的钱买了一个金戒指,也好在她同事们面前为我挣面子,余下的钱买些喜糖,然后身无分文。那个时候,她单位是每个月十号发工资,雷打不动,所以,妻子计算得很精准。

  可没想到的是,那一天,她单位会计有事请假没有上班,结果妻子中餐就没钱吃饭,又不好意思开口向同事们借,只有挨饿的份了。晚上回家里,外母(岳母)怜爱不已,把妻子好一顿数落:“恩(你)个妥子假儿(姑娘),真是个苕啊。”

  现在,条件好了,孩子长大了,也到了娶妻生子的年龄,我们的故事肯定会讲给他们听的。因为在品尝这些味道,二三十年来,我和妻子几乎没有真正红过脸,吵过架。也正是因为有这些味道,今后的人生道路和家庭生活,我们一定会相依相携,相濡以沫,不惧风雨,相忘于江湖。

  ▍图文来源:广济文化(gjwh99)

  ▍图文编辑:广济妹子(新闻线索:wwuxue@qq.com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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